这是一场被称为“特别重大灾难性事件”的游轮倾覆事件,442条鲜活的生命在一夜间丧生。
2015年6月1日夜晚,长江中下游的水域上,风雨交加,电闪雷鸣。在湖北监利县的大马洲水道上,一艘载满游客的游轮正缓缓行驶。
这艘游轮名为“东方之星”,它已经在这条航线上航行了二十多年,从未出过大事故。然而,谁也没想到,这场突如其来的强风暴雨会让游轮在短短1分钟倾覆。
可谁也没有料到,伴随着一阵巨大的轰鸣,整个船身猛地一震,瞬间倾斜,船体的倾斜角度迅速加大,外面江水翻滚,风声如同猛兽咆哮。
2015年5月28日,长江的水面上泛着微波,一片平静。“东方之星”号游轮如往常一样,从南京港口缓缓驶出。
这艘游轮诞生于1994年,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历史,几乎每年都载着满船的游客,顺江而下,享受着沿途的美景,这次也不例外。
454名乘客大多是年过半百的老人,他们有的在甲板上迎风眺望,有的则在船舱内与老友对弈,期待着马上就要来临的长江之旅。
几天后,随着游轮驶入长江中游湖北水域时,天气逐渐开始变化。5月31日,傍晚时分,天边聚集起了厚重的乌云,风也逐渐大了起来。
不少乘客看着阴沉的天色,心里隐隐有些不安。但出于对船长和大型游轮的信任,大家又都放松了心情。
这么大的游轮,船长和船员们也都经验比较丰富,这条航线跑了这么多年了,必然不会有问题的。这是当时绝大多数游客的心声。
第二天,6月1日,游轮继续向前航行,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。游轮上的游客们大多不以为意,仍旧在餐厅里用餐,或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聊天。
然而,当航行至长江中游大马洲水道时,乌云笼罩了整个天际,狂风开始在江面上肆虐。游轮上的灯光照亮了船内的每一个角落,但窗外的景象却愈发模糊。
6月1日晚,暴雨突至,狂风突袭,船体在风浪中剧烈晃动。这场雨比所有人想象得都要大,船长不得不紧急采取了稳船抗风措施,然而,根本没用。
因为他们遭遇的是罕见的强对流天气——飑,当时的风级已达到了12-13级,与其同时,天也像被人戳了一个洞一般往下“倾倒”。
晚上9时30分,船舶进入失控状态,并发生倾斜,随后,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,这艘原本被认定不会翻的游轮,在所有人惊恐的哭喊声中,翻了。
游轮上的乘客,有些甚至没能来得及说上一句话,就被冰冷的雨水和江水给吞噬。
灾难发生时,他试图找到逃生的途径。然而,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一定的反应,船体就完全倒了过来。他只觉得天旋地转,他的身体瞬间失衡,直接被甩入了冰冷的江水中。
冰冷的水瞬间淹没了张辉,他拼命地挣扎,试图抓住啥东西,但他的手指滑过甲板,没有一点可以抓住的物体。
江水无情地灌进他的鼻腔,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,眼前一片漆黑。就在他意识即将模糊之际,他的手终于碰到了一个漂浮物——是一个救生衣。
他死死地抓住救生衣,用尽全力将自己拉了上去,猛然吸了一口气,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“还有人吗?”张辉艰难地转过头,看向四周,风雨中,船已经消失在江水中,只有一些漂浮物和零星的呼救声从远处传来。
轮船倾覆时,船长由左舷窗户钻出水面,他的身体被水流猛地推向一侧,他感觉到冰冷的水迅速漫过脚踝,然后是膝盖、腰部,最后完全将他淹没。
他用尽全力想要游到船体的上方,但水流太强,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方向。最后,凭借着求生的本能和多年在水上工作的经验,他最终游出了水面。
而后,顺着水流游上了左岸。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喘息,便赶忙沿着河岸开始搜寻其他落水的乘客。
可他一路走了许久,喊了许久也找了许久,除了轮机长杨忠和他的两位大副,他没有遇到任何人。
时间一点点推移,他的心也渐渐沉入谷底。黑夜中,他看着汹涌的河水,陷入了无尽的绝望。
后来,他们遇到了鄂黄冈货2177号施工船,借助船上工作人员的手机,他们终于打通了求救电话和报警电话。
不久后,第一批救援人员赶到现场,但此时,江面上只剩下了几个疲惫不堪的幸存者,他们筋疲力尽,脸色惨白,眼神中充满了茫然和恐惧。
“东方之星”游轮的沉没在短短的几分钟内结束,但对那些幸存者而言,这几分钟却像是永恒般漫长。
所有人都不敢想,剩下的400多人去哪了?是还在水中苦苦挣扎,又或者已经不幸遇难。
天色渐亮,6月2日清晨,长江的江面上依然漂浮着残骸和零星的救生设备。张辉紧紧抱着救生衣,双手已经麻木,整个人在寒冷的江水中瑟瑟发抖。
他的目光呆滞,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——活下去。远处传来隐约的马达声,他强撑着微弱的力气,朝声音的方向望去。
“救命……救命……”张辉的声音嘶哑,几乎已经发不出声来,但他仍旧拼命挥动着手臂,试图引起远处救援船只的注意。
不久后,一艘救援船出现在视线中,船上的救援人员迅速发现了他。船只靠近,几名救援人员俯身将他从水中拉起。
张辉瘫倒在船板上,浑身湿透,呼吸急促。他感到一股暖流从脚底升起,身体开始恢复知觉,但心中的恐惧仍未散去。
张辉点了点头,仍旧喘着粗气,“还有……还有别的人吗?”他颤抖着问道,眼中充满了期盼与担忧。
救援人员沉默了片刻,随后轻轻摇头,“我们已找了一夜了……能找到的幸存者不多。”话语中透露出无奈与悲伤。
张辉闭上眼睛,强忍住内心的痛楚,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同伴们的面孔,那些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,可如今却都被这无情的江水吞噬。
他是旅行社的工作人员,他很清楚,这艘游轮上的游客有不少都是他们旅行社的,而且以中老年人居多。
在那样冰冷、恐怖的江水中,连他这个青壮年都要靠着救生衣才挺过了一夜,他不敢想,那些体力显然没有他好的老人该怎么办?
“我们会继续搜救的,你先回岸上休息吧。”救援人员拍了拍他的肩膀,示意其他人将张辉安置在船舱内。
每一艘救援船靠岸时,都会引发一阵骚动,家属们试图从船上搜寻自己的亲人,然而,迎接他们的多半是失望与痛苦的泪水。
走在岸边,他看到了那些等待中的家属,有的人紧握着手中的照片,有的人跪在地上祈祷,还有的人在见到运送上岸的遗体时,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。
从搜救开始的那一天算起,截至6月7日下午18点,已经有432人遇难。搜救人员有不少都陷入了绝望和痛苦中。
每看到一个可能幸存的对象,结果却发现是遇难者遗体,这样的经历他们不想再经历第二遍了。
2015年6月7日“东方之星”沉船打捞现场举行了悼念活动,现场一片哀恸,遇难的人太多了,多到连悲伤都显得太轻。
极端天气的袭击是根本原因;游轮设计存在缺陷,难以应对极端恶劣的天气是另一重要原因;此外,船长等工作人员缺乏应对紧急事态的能力也是其中一个原因。
2015年6月中下旬,经过多方核对,最终确定了该游轮遇难人数为442人,幸存者人数为12人。
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成为无数家庭的悲痛记忆,也成了张辉等12名幸存者永远无法忘记的噩梦。
“东方之星”游轮的沉没,留下了442条鲜活的生命在长江深处。经过调查,这场灾难既有天灾的成分,也有人祸的因素。
这起事件警示我们,面对自然的无常,任何侥幸与懈怠都是不可原谅的错误。唯有从中汲取教训,谨慎行事,才能避免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。
我还记得这个事,当时有新闻媒体报道,知道有暴风雨,不能按时开船,但是很多老头老太太闹事,才冒险开航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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